20220406:我在军区政治部的那些日子……

2022-10-24 09:26:37 126

文章导读

携笔同道公文写作范文宝典:www.xiebitongdao.com人生哪,叫啥不叫啥,去哪不去哪,不过一张纸罢了。 26岁的时候,一纸调令,将我从第一集团军军部调到了南京军区政治部。职务依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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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哪,叫啥不叫啥,去哪不去哪,不过一张纸罢了。 

26岁的时候,一纸调令,将我从第一集团军军部调到了南京军区政治部。职务依然是干事。干事,在哪个机关都是干事的,稍感自信的是,像这样的年龄,在大军区高级机关营帐里坐办公室,为数不多。仅此而已。 

进了军区大院,顷刻就颠覆了我脑子里有关大与小的地理概念,之前以为大的地方,一比较就变小了,甚至小得没名堂。这让我更加明白:大与小、高与低、长与短……等等,都是相对的。 

从南京市区图看,军区大院与紫金山连成一片,皆为绿色,找不到任何标注。这一大块绿之地盘,越是不着墨痕,看似平淡,却越是平添了人们无尽的遐想。过往的市民、游客,总会好奇这个并不起眼的院子,绕着走了大半天还是大院的围墙。可见的是门口执勤士兵的肃穆严整,再顺着大门往里看,能见院内道路两旁挺拔的法桐、雪松、香樟等大乔木,还有整洁笔直的道路……如果碰巧,能看到哨兵换岗时威武正规的军姿队列。 

目之所及的景象,很多人能想象到的是,这是一处军事重地,却鲜有人知这个大院,就是神州版图东南战略区域的军事指挥中枢。 

若是往大院深处走,便走进了它的历史,它的文化,它的骄傲。 

这里是明代官员御赐廊街的遗址,清朝精锐部队的营地,清末陆军学堂的旧址,广州黄埔军校的北迁地,蒋介石的‘‘憩园’’府邸,日军签下投降协议书的所在地,国民政府国防部的办公区,昔日华东军政大学的校部,早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最高学府——军事学院的校址…… 

这里是刘伯承、廖汉生、刘浩天、张震、钟期光、王平、许世友、唐亮、江渭清、杜平、聂凤智、彭冲、廖汉生、向守志等老将运筹帷幄之地…… 

这里培树了“英雄硬六连”“南京路上好八连”“鼓浪屿好八连”“红色尖刀连”和“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”王杰、“郭兴福教学法”创始人郭兴福、“清正廉洁一身正气的好干部”范匡夫等一大批军中楷模…… 

如果说,大院之大是其形,历史之盛是其本,那么架构之大便是其骨……在院内散步,一抬头便能遇见将军;师职干部在周边早晚菜场随时可见,与普通机关干部一样骑着自行车…… 

 

人说‘‘宰相府的丫鬟七品官’’。身处高位,一不留神,很容易生发飘然之感。如若真是这样,保准干不多久就会让你走人。 

大院里聚集着各方面的精英,藏龙卧虎,人才济济。撇开首长不说,能写能说、能干能唱的人,多得去了。就拿政治部来讲,有一次课间休息,机关几个人在室外打羽毛球,我也活动了一下筋骨。事毕,有人告诉我刚才与我对阵的人是朱苏进,我眼睛瞪得老大老大:他就是以军事题材小说《射天狼》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作者朱苏进?那可是我的崇拜偶像呀!还有一回,政治部内部组织了一次联欢活动,非正式那种,谁都可以拿个话筒哼哼唧唧几句。我听一个青年女歌手唱得不错,赞扬了一番,边上的人说她就是——毛阿敏,政治部属下前线歌舞团的…… 

就连这里的战士也非同寻常。我拨第一次电话时与长话台表明身份,不到半天再拨电话一出声,便传来女话务员的甜美话音:‘‘刘干事你好,请问要哪里?’’厉害!居然还不是同一个人! 

我当年在纪检部调查研究处,故名思义,调研调研,那就是动脑动笔。处里包括我四个人:处长于温,皮肤白皙,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,一看文文静静的儒雅表象,便知是一个高知;副处长王学华,是福州、南京两大军区合并时从十二军选调过来的,那时多出那么多干部,他能脱颖而出,其能耐可想而知;干事孙乃兆,是军区一位老首长的秘书,干秘书的哪个不是才俊?大机关通常是培养将军的摇篮,我们处里的几个人后来都成长为军队的中高级干部。 

普遍认为,有才的人大多桀骜不驯。这是以偏概全。真的有才学,焉能不知盈虚消长的哲理?倒是半桶水才会晃荡作响。那时,军区机关有本事的人一个比一个低调。我——区区羽毛未丰的后进小生,丝毫没觉着受人轻视,反倒消受不住格外的器重与关怀。我每次下部队或是探亲,处里的领导或同事都会到车站接送;我家属来队,三天两头能收到他们的恩惠,不是米面,就是鱼肉;我生病住院,来看望我的人不仅有同处的,还有部里的,将军都有两三回。有好几次让我这个硬汉子感激涕零…… 

在部队机关,常常让年轻人当党小组长,我也有了一个带‘‘长’’的称呼。当时军区纪委书记、解放战争时期‘‘洛阳营’’营长张明中将也编在我这个小组里。有一天他秘书打电话给我,说首长要以普通党员身份向我汇报思想,我听后一时不知所措。这么大的首长,都没架子,机关干部还会得瑟显摆? 

有一次,政治部办公区一条文化长廊更新版面,负责此事的一位熟人知道我的字写得好,要我帮忙一起搞。如此举手之劳的事,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,用了半天加一个晚上时间搞定。本以为这是发挥特长做好事,事后便向处长作了汇报。处长听后淡淡地说,你刚来不久我不批评你,你去帮忙如果是利用业余时间,无话可说,而用工作时间就不妥了。顿了一会,他接着说,这涉及工作程序问题,同时也反映你有急于表现的思想……一席话,使我醍醐灌顶。 

年轻人偶尔犯错很正常,不犯错或是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,那都不正常。 

后来我慢慢地发现,机关里的人白天桌对桌,晚上各顾各,相互间不会扎堆串门,连散步都少见同行的;平时说话办事很讲分寸,讲与不讲、什么时机讲、讲到什么程度,拿捏准确;份内事往极致上做,做了也不表功,不是自己的事需要‘‘补台’’另当别论但通常不闻不问……这种不张扬,正是大机关潜行的一种大智慧。其中奥妙,稍稍琢磨一下就明白了。 

 

千万别以为,在大机关就能轻易接触到大首长,连二级部的部长也不是想去见就能随便见着的,何况参谋干事。我在军区机关近三年时间,军区司令员、政委办公室的门,朝向在哪都没摸清。 

我进军区机关不到半年时间,军区1号首长准备在机关上党课,主题是共产党员要做清正廉洁的模范,起草讲课稿这个任务下到我们纪检部。按惯例,军区主要领导的讲话材料,都是由处长一级的大笔杆子主笔,可我们部长顾兼听想试试我的文笔,就指名道姓要我承担,时间一个月。 

没错!一个月。 

接受任务后,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,担心弄不好误事。可静下来一想:那么长时间,即便绣花也能绣出来吧;再说,给首长写材料总该有机会与首长接触吧。可后来的事实证明,我的想法不着调、不靠谱。 

我很快拿出写作方案,有三套提纲供首长备选。方案由纪检部报政治部,再由政治部转呈首长办公室。虽然我们与首长近在咫尺,但公文一走,这一来二去,等我拿到首长敲定的写作方案时,已过去一周多时间。 

这种节奏,我真担心打仗时怎么办?可和平年代谁又能坏此规矩?循此惯例,我掐指一算,接下来,要在司、政、后三大部召开机关干部座谈会,征求各方面意见,时间又是一个礼拜;写好稿子再按正常程序转一个来回,又去掉一个星期。这样,留给我写作的时间仅剩四五天了。假如出现修改反复或中间环节出现什么意外,根本无法按时完成任务。这一分析,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。 

为了赶时间,我白天参加座谈会,晚上就捜肠刮肚开始动笔。座谈会开完了,我的初稿也出来了,提前了一个星期出稿,以留下修改时间。顾部长看完初稿,非常满意,题写了很长一段表扬鼓励性的批语。讲课稿顺利通过,机关听完党课反响很好,后来还以首长之名编书出版。 

完成任务的过程,我只跟首长秘书通过两次电话,意在让秘书把此事当急件办。至于首长,连影子都没见着。当然,首长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写的稿子。听说,首长拿到为数不多的稿费,还说:名我得,稿费应给作者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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